司馬昭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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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馬昭弑君三國末年喺曹魏發生嘅事件,魏國皇帝曹髦想借發動兵變做低大將軍司馬昭嚟攞返權力,但喺最後反而畀司馬昭嘅親信殺害。因為喺甘露五年(260年)發生,所以又叫做甘露之變

背景[編輯]

曹髦年幼就畀司馬師擺上台做皇帝,接替畀司馬師廢咗嘅曹芳。司馬師之後喺許昌病死咗,佢嘅細佬司馬昭繼承咗父兄留落嚟嘅基業,繼續控制曹魏政權。甘露四年正月,魏地中幾次見有,大家都話好吉利。然而曹髦認為龍既唔喺,亦唔喺,反而屈喺井,唔係一個好兆頭,於是作咗首《潛龍詩》嚟表達自己嘅不滿,司馬昭知道後就好唔中意佢[1]。經過曹芳之後,皇帝身邊守衞減省,只有老弱之兵,連鎧甲都無[2]

經過[編輯]

甘露五年五月,曹髦年少尚氣盛,見到無乜守衞,就知皇帝威權都無乜淨,好嬲,唔想受廢帝之辱。佢就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常侍王業三人,想討伐司馬昭。王經勸諫佢,借春秋來講,話四面都係司馬昭,守䘙依啲嘢根本無用,一旦做咗,只會更加之惡劣,隨時失國。曹髦唔聽,王沈同王業就去報告司馬昭。曹髦知道後仍然帶住幾百人去攻打司馬昭嘅屋企,中途雖然趕走咗嚟鎮壓嘅司馬伷,但結果都喺畀司馬昭嘅親信賈充指使太子舍人成濟一劍刺死[3]

後續[編輯]

之後,司馬昭假借郭太后嘅名義下韶,以民禮將曹髦落葬[4],喺司馬孚呢啲重臣嘅請求下,以王禮將曹髦葬喺洛陽西北三十里嘅瀍澗之濱[5]。雖然話喺以王禮埋葬,但喺葬禮連旌旗都冇,連幫《三國志》作注嘅裴松之都話呢個唔喺以王禮埋葬。葬禮嗰日有好多人去睇,有人話道:「呢個就喺前日畀殺嘅天子。」有人甚至掩住個面喺度喊,悲傷到無法自拔[6]。由於輿論壓力,司馬昭喺事發二十日之後將弒君嘅罪狀全部賴畀成濟,話成濟違背自己嘅命令將曹髦殺咗,以「大逆不道」嘅罪名殺咗成濟成族人[7]

軼事[編輯]

  • 曹髦講咗句「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廢辱、今日當與卿自出討之。」後世人以依句講以依件事,亦化為成語,話人意圖盡露。件事唔見於《三國志》,而係見於《漢晉春秋》。
  • 東晉嘅晉明帝司馬紹喺聽完大臣王導講述司馬懿點樣發動高平陵之變同埋司馬昭弒君嘅過程之後,將面伏喺床度講道:「如果真喺似你咁樣講,晉室嘅國祚又點會長遠呢!」[8]

參考[編輯]

引用[編輯]

  1. 《漢晉春秋》:景耀二年,魏甘露四年,正月,先是魏地井中屢有龍見。是時龍仍見,咸以為吉祥。帝曰:「龍者,君德也。上不在天,下不在田,而數屈於並,非嘉兆也。乃作潛龍之詩以自諷,司馬文王見而惡之。
  2. 《漢晉春秋》:自曹芳事後,魏人省徹宿衛,無復鎧甲,諸門戎兵老弱而已。
  3. 《漢晉春秋》:曹髦見威權日去,不勝其忿。乃召侍中王沈、尚書王經、常侍王業,謂曰:「司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吾不能坐受廢辱,今日當與卿自出討之。」王經諫曰:「昔魯昭公不忍季氏,敗走失國,為天下笑。今權在其門,為日久矣。朝廷四方皆為之致死,不顧順逆之理,非一日也。且宿衛空闕,兵甲寡弱,陛下何所資用,而一旦如此,無乃欲除疾而更深之邪禍殆不測,宜見重詳。」帝不聽,乃出懷中板令投地,曰:「行之決矣!正使死,何所恨況不必死邪!」於是入白太后。沈、業奔走告文王,文王為之備。髦遂帥僮仆數百,鼓噪而出,昭弟屯騎校尉伷入,遇髦於東正車門,左右訶之,伷眾奔走。中獲軍賈充又逆髦,戰於南闕下,髦自用劍,揮眾欲退,太子舍人成濟問充曰:「事急矣,當云何?」充曰:「公畜養汝等,正為今日。今日之事,無所問也。」濟即抽戈犯躍,前刺髦,刃出於背。
  4. 《三國志·魏書四·三少帝紀》:皇太后令曰:「……此兒旣行悖逆不道,而又自陷大禍,重令吾悼心不可言。昔漢昌邑王以罪廢為庶人,此兒亦宜以民禮葬之」
  5. 《三國志·魏書四·三少帝紀》:庚寅,太傅孚、大將軍文王、太尉柔、司徒沖稽首言:「伏見中令,故高貴鄉公悖逆不道,自陷大禍,依漢昌邑王罪廢故事,以民禮葬。臣等備位,不能匡救禍亂,式遏姦逆,奉令震悚,肝心悼慄。春秋之義,王者無外,而書『襄王出居于鄭』,不能事母,故絕之於位也。今高貴鄉公肆行不軌,幾危社稷,自取傾覆,人神所絕,葬以民禮,誠當舊典。然臣等伏惟殿下仁慈過隆,雖存大義,猶垂哀矜,臣等之心實有不忍,以為可加恩以王禮葬之。」太后從之。
  6. 《三國志·魏書四·三少帝紀》注引《漢晉春秋》:丁卯,葬高貴鄉公于洛陽西北三十里瀍澗之濵。下車數乘,不設旌旐,百姓相聚而觀之,曰:「是前日所殺天子也。」或掩靣而泣,悲不自勝。臣松之以為若但下車數乘,不設旌旐,何以為王禮葬乎?斯蓋惡之過言,所謂不如是之甚者。
  7. 《三國志·魏書四·三少帝紀》:戊申,大將軍文王上言:「高貴鄉公率將從駕人兵,拔刃鳴金鼓向臣所止;懼兵刃相接,即勑將士不得有所傷害,違令以軍法從事。騎督成倅弟太子舍人濟,橫入兵陣傷公,遂至隕命;輙收濟行軍法。臣聞人臣之節,有死無二,事上之義,不敢逃難。前者變故卒至,禍同發機,誠欲委身守死,唯命所裁。然惟本謀乃欲上危皇太后,傾覆宗廟。臣忝當大任,義在安國,懼雖身死,罪責彌重。欲遵伊、周之權,以安社稷之難,即駱驛申勑,不得迫近輦輿,而濟遽入陣間,以致大變。哀怛痛恨,五內摧裂,不知何地可以隕墜?科律大逆無道,父母妻子同產皆斬。濟凶戾悖逆,干國亂紀,罪不容誅。輒勑侍御史收濟家屬,付廷尉,結正其罪。」
  8. 《晉書·卷一·帝紀第一》:明帝時,王導侍坐。帝問前世所以得天下,導乃陳帝創業之始,及文帝末高貴鄉公事。明帝以面覆牀曰:「若如公言,晉祚復安得長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