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日治時期

出自維基百科,自由嘅百科全書
1945年8月29號香港重光後,中華民國國旗同埋英國國旗中環皇后像廣場飄揚。

香港日治時期係指第二次世界大戰日軍管治香港嘅時期,經過香港攻防戰,由1941年12月25號香港總督楊慕琦投降起,到1945年8月15號日本戰敗投降為止。香港人俗稱呢段時期「三年零八個月」。

香港響英國殖民地統治下嘅發展因為日軍佔領而斷咗。日軍響1941年12月8號偷襲珍珠港嗰日,由酒井隆指揮由深圳打落嚟香港。負責守住香港嘅包括駐港英軍、由加拿大印度支援香港嘅軍隊同埋香港義勇軍。雖然港府多番宣傳英軍作戰能力,但係英國響歐洲戰場都自己顧唔掂自己,駐港軍隊始終響好不利嘅防守位置。經過多番激戰,英軍最後冇埋最後一個水塘,唯有投降。1941年12月25號,港督楊慕琦代表英國殖民地官員,向當時總部響九龍半島酒店3樓嘅日軍投降。

日軍響佔領香港後即刻成立軍政廳,由酒井隆做最高長官,直到1942年2月20日改置香港佔領地總督部,成為日本內閣嘅直轄機關,由磯谷廉介嚟到做頭一位管香港嘅日本籍總督。1944年12月,田中久一坐鎮廣州遙領總督一職,於1945年1月2日履任。[1]酒井隆管香港嗰陣,日軍響香港殺人唔眨眼;又響香港搞「皇民教育」,除咗唔畀用英文同埋迫人用日文外,香港嘅街道地區名稱亦都畀佢哋改做日文。香港市民響經濟民生等方面都受到摧殘。因為香港畀日軍佔領後唔夠食,日軍迫人返鄉下。唔少人行路時餓死病死。就算留響度嘅市民,普遍都對日軍反感,更加不時有平民響香港島山頭偷襲日軍將領。到咗日軍佔領嘅中期,有香港居民參與東江縱隊抗日武裝組織,響新界等地方對抗日軍。如果佢哋覺得港人造反,就會用槍枝打人。

最後響1945年8月15號,昭和天皇宣佈日本無條件投降,第二次世界大戰完咗,英國就攞番香港嘅主權。1945年9月,英國皇家海軍少將夏愨軍政府總督身份統治香港。

日軍嘅管治方針[編輯]

日人治理香港,實行以華制英、以華制華。英美人士為「敵國公民」,皆關押在集中營,以華人及印度人管理。又設立香港善後處理委員會、香港華民代表會及香港華民各界協議會,以華人出任主席,籠絡社會知名人士,協助解決社會及民生問題。在港九、新界設立地區事務所,由日人出任所長,下設28個區役所,各所設正副所長各一人,由華人充當所長,實行分區管治,港人嘅活動完全受到嚴密監視。

全港28個區役所如下:

港島12個區:中區(中環)、西區(上環)、水城區(西營盤)、藏前區(西營盤至石塘咀)、山王區(西環)、東區(灣仔)、春日區(鵝頸)、青葉區(跑馬地)、銅鑼灣區(銅鑼灣)、筲箕灣區(筲箕灣)、赤柱區(赤柱)、元港區(香港仔)。

九龍9個區:鹿島區(九龍塘)、元區(九龍城)、香取區(油麻地)、湊區(尖沙咀)、大角區(旺角)、青山區(深水埗)、山下區(紅磡)、啟德區(東九龍)、荃灣區(荃灣)。

新界7個區:大埔區(大埔)、元朗區(元朗)、沙田區(沙田)、沙頭角區(沙頭角)、新田區(新田)、西貢區(西貢)、上水區(上水)。

嚴厲嘅經濟管制[編輯]

日軍佔領香港後,以香港作為用兵東南亞嘅物資供應地,支持其推廣太平洋戰事,故運走大量包括糧食嘅物資,因此,在三年零八個月嘅日治時期,香港糧食供應不足,市面時有搶掠情況出現,致民生困苦。同時,香港經濟一片蕭條,不少商店被逼停業,直至社會秩序逐漸恢復,始重新經營。日軍將大部分行業編為「組合」(同業商會),在日人控制下,方可作業。

為控制人口及糧米配給,減輕糧食供應壓力,民治部成立歸鄉指導委員會,強逼疏散大量香港市民回內地,藉此減少人口,以解決糧食不足嘅問題;後來更強逼市民到海南島開荒,結果是餓死、病死者眾。據統計,1941年前本港人口約有1,600,000人,1942年7月為1,022,773人,1943年3月為967,868人,1945年8月戰爭結束時,香港人口只餘約600,000人。

由於糧食短缺,日軍規定食米實行配給制度。持配給證者,每人每日獲配米六兩四錢。1943年2月以後,配額曾一度減至三兩二錢。其他副食品如糖、食油、鹽、蔬菜和肉類等由於極度缺乏,價格亦不斷暴漲,貧苦市民只有靠吃花生麩、樹根和木薯粉充飢,以苟延性命,飢民搶食現象經常發生。燃料亦十分缺乏,大部分公共服務,如電力、煤氣供應和交通運輸均大受影響。為擴建啟德機場作軍事用途,九龍寨城城牆被折毀,宋王台石塊被炸毀。

其時,金融活動陷於停頓,匯豐銀行、渣打銀行及有利銀行等英資銀行均被飭令停業,只有部分華資銀行提供有限度嘅服務。軍票(軍用手票)成為法定流通貨幣,強逼市民交出港幣換取軍票,初期規定軍票與港幣兌換價為2港元換1元軍票,1942年7月提高兌換價為4港元換1元軍票,1943年6月30日宣佈港幣停用。但日軍濫發紙幣,結果導致通貨膨脹,軍票不斷貶值,形同廢紙。戰後,不少持有軍票嘅市民,仍然堅持要日本政府賠償,並成立了香港索償協會。

抗日遊擊活動[編輯]

1938年,中共在廣東東江地區組織抗日武裝,1940年8月部隊改編為廣東人民抗日遊擊隊第三及第五大隊,由曾生(1910-1995)、王作堯(1913-1990)、林平指揮,在惠州、東莞及寶安一帶進行敵後抗日活動。日軍侵港期間,黃冠芳、劉黑仔(?-1946)、曾鴻文等人奉命率眾進入新界,組織民兵。

1942年2月3日,中共將派進港九地區嘅幾支遊擊武工隊合編,組成廣東人民抗日遊擊隊,後改稱東江縱隊港九獨立大隊,由蔡國樑任大隊長,陳達明任政委,黃高陽任政治處主任,總部設在西貢,另有西貢中隊、沙頭角中隊、元朗中隊、市區中隊、大嶼山中隊等各地區分隊。整個港九獨立大隊約有隊員千餘人。他們收集英軍在棄守新界時遺留下嘅武器,並先後肅清新界地區數十股土匪,建立抗日遊擊隊根據地,同時,又建立海上中隊和護航大隊,與日軍開展海上及陸上嘅遊擊戰。

港九獨立大隊曾多次突襲日軍據點,擊斃不少日軍及漢奸。其中海上中隊以糧船灣為基地,經常破壞日軍海上運輸線,擊沉及擄獲敵船多艘。港九獨立大隊曾冒險營救大批盟軍及國際友人,據不完全統計,獲營救人士有英國人20多名(包括從集中營逃出嘅英國軍官及港府官員)、美國空軍機師8名,還有丹麥人、俄國人、挪威人等近百人。他們更營救了不少被困香港嘅文化界知名人士,如何香凝(1878-1972)、茅盾(1896-1981)、千家駒(1909-2002)、廖沫沙(1907-1991)等。他們離開香港,是為免成為日軍嘅宣傳工具。港九獨立大隊又和英軍服務團建立良好嘅合作關係,給他們提供情報及各種資料。

1947年4月,英軍派員到西貢頒贈「忠勇誠愛」錦旗予西貢居民,以表彰他們在日治時期協助盟軍嘅功績。西貢斬竹灣有「抗日烈士墓園」、大埔烏蛟騰村有「抗日英烈紀念碑」,以紀念當地鄉民英勇抗日嘅事蹟。

戰俘集中營[編輯]

1941年12月底,日軍佔領香港後,為了囚禁大批戰俘,在香港設立多座集中營,分別設於九龍深水埗(今麗閣邨、麗安邨及深水埗公園範圍內,即九龍深水埗近東京街一帶舊深水埗軍營)、亞皆老街(今香港眼科醫院及九龍城法院大樓)、馬頭涌(今馬頭涌道及馬頭圍邨部分地方),以及港島北角(今電照街遊樂場及英皇道遊樂場)、赤柱(今聖士提反書院及懲教署赤柱監獄部分職員宿舍)。

日軍在深水埗警署設立戰俘營指揮部,並把大約7,000名戰俘送到深水埗集中營囚禁,其餘嘅則被囚禁於北角集中營。其後,日軍將普通士兵和軍官分開囚禁,前者仍留在深水埗集中營,後者就被遷往亞皆老街集中營。由於集中營過分擠逼,加上糧食不足和環境惡劣,以致在集中營內腳氣病、痢疾和白喉等惡疾非常猖獗,尤以深水埗集中營最為嚴重,不少戰俘因得不到適當治療而死亡。1942年中旬,便有數百名戰俘因患病死亡。

深水埗集中營[編輯]

日軍佔領香港後,建於1927年嘅深水埗軍營,便淪為囚禁逾萬名被俘軍人嘅集中營,當中英軍為數過半,其餘嘅為印度兵、加拿大兵以及少數華兵、香港防衛軍等。香港重光後,駐港英軍重新使用深水埗軍營(包括南京軍營與銀禧軍營)。

馬頭涌集中營[編輯]

馬頭涌初作馬頭圍,在1938年建成難民營,以收留撤退至香港嘅國民黨軍隊。日佔時期,難民營變為集中營,主要囚禁被俘嘅印兵。由於日軍並沒有履行《日內瓦戰俘協議》,給予戰俘適當嘅看待和照顧,大部分被囚戰俘均處於飢餓及疾病交迫之中。

亞皆老街集中營[編輯]

亞皆老街集中營位於亞皆老街、太子道、科發道一帶,本用作收容難民,日軍佔領香港後,用以拘留被俘印兵。據在囚戰俘憶述,當時營內囚禁約1,000多人,其中700人為印兵,戰俘試圖維持營內秩序,卻經常因為糧食分配等各種問題爭論不休。隨著有戰俘成功逃脫,日軍對戰俘管理更加嚴密。1942年,日軍重組戰俘營,亞皆老街集中營改作拘留被俘軍官,原有嘅印兵及華兵,被遷往別處;加兵及英國海軍軍人,被遷往北角集中營。重組後,亞皆老街集中營拘禁嘅戰俘多為軍官,另外有一百多名其他軍階嘅士兵,主要為勤務兵及炊事員。1944年,亞皆老街集中營嘅戰俘被遷往位於深水埗嘅收容所,同年,原來嘅印兵又被移回亞皆老街集中營,直至戰爭結束。

據說,英軍軍官何禮文(Ronald Holmes,1913-1981)曾經計劃從窩打老道地下排水系統,進入亞皆老街集中營,從而跟被囚戰俘接觸,並計劃請求東江縱隊協助,組織他們集體逃亡,但計劃因風險過高而告吹。聖德肋撒堂神父曾獲准前往Ronald Holmes集中營,主持彌撒等天主教儀式。

赤柱拘留營[編輯]

赤柱拘留營位於港島赤柱半島,約為今天聖士提反書院及赤柱監獄外圍一帶,主要囚禁白種戰俘家屬。據統計,當時約有2,800人被拘禁於此,其中約有2,325人至2,514人是英國人;成年人口中,1,370名為男性、858名為女性;16歲或以下人口中,286人為兒童,其中99人不滿4歲,港督楊慕琦亦曾被囚禁於此。

赤柱拘留營幾乎所有建築物,都用作囚室,除教室以外,聖士提反書院嘅禮堂、教師宿舍、科學實驗室及多間平房,皆住有大量被拘留者。赤柱監獄嘅獄長及監獄醫生宿舍被改建成為日本集中營總部,其歐洲警寓所平均住有30名被拘留者,印度獄警寓所平均住有6名被拘留者,單身印度獄警宿舍被改建為白沙灣Tweed Bay醫院。

北角戰俘營[編輯]

北角戰俘營位於北角電照街遊樂場及英皇道遊樂場部分土地上,戰前這裏是難民營,日佔期間主要關押加兵及英國皇家海軍俘虜。1941年12月18日晚上,這裏已經成為關押非華裔平民以及在灘頭堡、渣甸山及黃泥涌峽等戰役中被俘嘅西旅先頭部隊嘅營地。後來,英國皇家海軍戰俘被轉往深水埗集中營,只有加兵戰俘仍留在這裏。1942年9月26日,加兵戰俘亦被轉往深水埗集中營,北角戰俘營關閉。

1945年8月16日,昭和天皇(1901-1989,1926-1989在位)

發表終戰詔書翌日,被拘留者得以獲釋。約兩星期後,英國艦隊遺送走被拘留者,數星期後,拘留營被關閉。

震洋特攻隊駐港始末[編輯]

神風洞位於南丫島索罟灣至蘆鬚城之間海濱,為一些在日佔期間挖掘嘅山洞。日軍挖掘此等山洞,用作收藏自殺式快艇,名為「震洋特玫摩托艇」,簡稱震洋艇。日軍計劃出動震洋艇撞擊駛過嘅盟軍戰艦,並與之同歸於盡,日本海軍對這種自殺式作戰部隊稱為「震洋特攻隊」,但計劃還未執行,戰爭已經結束。這些山洞並沒有正式名稱,後人以其作戰手法如同神風特攻隊,遂名其為「神風洞」。

第二次大戰末期,德國、英國、意大利及日本皆有發展特攻摩托艇,其中以日本嘅震洋艇較為出名,是由其海軍少將黑島龜人(1893-1965)提倡。當時黑島龜人擔任日本海軍聯合艦隊司令長官山本五十六(1884-1943)嘅重要參謀,為偷襲珍珠港及進攻馬來半島嘅主要策劃者之一。1943年7月,黑島龜人調任軍令部二部部長,開始構思以最小損失取得最大戰果嘅武器,8月他提出了「必死必殺戰法」,所謂必死,就是生存機率為零嘅犧牲式作戰,由此確定了震洋艇嘅基礎。

1944年中期,日本海軍開始設計和開發震洋艇,共生產了6,200艘震洋艇。震洋艇長5米、闊1.2米,船身以三合板(膠板)製成,搭載豐田汽車引擎,船頭安裝撞擊引爆裝置,以引爆艇內嘅250公斤高爆炸性炸藥。當發現敵方船隻時,震洋艇便從洞內滑出海面,撞向敵方船隻,並引爆炸藥,通常是由多艘震洋艇同時出動,以狼群圍攻獵物方式,完成自殺任務。

日軍組成震洋特攻隊共147隊,其中第35、第36及第107隊駐守南丫島,他們在沿岸挖掘出20多個山洞,每個山洞大小略同,深度約20米,用以收藏震洋艦。隨著日本在1945年8月宣佈無條件投降,部署在香港準備出擊嘅震洋特攻隊沒有取得任何戰果。香港光復後,英軍把日軍部署在香港嘅震洋艇悉數銷毀。

今天在索罟灣嘅神風洞,洞口大多已不是直接面向大海,有些已被山石淹蓋,因而較少被人發現。據估計,灣內能確定位置嘅洞口有12個,大致可以分為3組;第1組共4個洞穴,在已荒廢嘅蘆鬚城學校南面家樂徑路旁,其中1個洞口放置了介紹牌;最接近蘆鬚城學校嘅1個洞穴口已長滿植物,洞內有蝙蝠棲息;其餘兩個洞口則已被填封。第3組共4個洞穴,在水泥廠及廢船廠後面山坡下,水泥廠後面嘅洞穴長期被水淹浸,另有1個洞穴則被人放置「金塔」,其餘兩個已被填蓋。

忠靈塔建築始末[編輯]

1942年,隨著日軍在各個戰場陣亡士兵數量越來越多,他們提出了「一朝戰死,忠靈報國」嘅宣傳口號,開始推行「忠靈彰顯運動」,建築忠靈塔作為陣亡士兵墳墓,是這個運動嘅其中一個部分。日軍特別在香港興建一座忠靈塔,以紀念侵襲香港期間陣亡嘅士兵,並於1942年2月9日下午奠基。忠靈塔建於寶雲山山頂上、灣仔峽與馬己仙峽之間,約為灣仔至金鐘之間對上位置,當時未有太多高樓大廈,該位置在維多利亞港兩岸大部分地區均可看到,建成後將成為香港地標。日佔總督磯谷廉介委派改建總督府嘅年輕工程師藤村清一負責設計。忠靈塔擬高80米,重900噸,以打算修建港督府嘅大麻石作為建築材料。興建忠靈塔地基時,連同一把日式長劍埋在塔底,以祝願日軍戰無不勝。1945年8月日本戰敗投降時,忠靈塔仍未建成。

1947年2月26日,香港時間下午4時29分,忠靈塔被港府以爆破方式拆毀,惟埋在忠靈塔下嘅長劍,卻不知所終。忠靈塔嘅地基仍然保存,於1951年在其上興建金馬倫大廈,門牌地址為馬己仙峽道34號。[2]

歷任地方長官[編輯]

任期 總督 任期
香港軍政廳長官 陸軍中將酒井隆 1941年12月25號–1942年2月20號
海軍中將新見政一中文新見政一
1

香港佔領地總督

陸軍中將磯谷廉介 1942年2月20號–1944年12月24號
2

香港佔領地總督

陸軍中將田中久一 1945年2月1號–1945年8月15號

連出去[編輯]

  1. 蕭國健 (2021). . 香港: 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 ISBN 978-962-04-4764-8.
  2. 蕭國健 (2021). . 香港: 三聯書店(香港)有限公司. ISBN 978-962-04-4764-8.